6月25日，在臺北進行的一場京劇演出，讓杭州一位102歲的老人惦記得睡不著瞭。
穿台中中古餐飲設備回收著妙善公主戲服出場演《觀音得道》的她，名叫戴綺霞，今年100歲，在臺灣被稱為“京劇皇後”。她有個著名的弟子關肅霜，已去世25年。而她百歲還登臺，可能是目前健在的藝齡最高的京劇旦行演員。更重要的是，她的祖籍，是杭州。
而杭州的這位百歲老人，就是大傢都熟收購餐飲設備悉的京劇表演藝術傢宋寶羅先生。昨天一大早，傢人在他的耳邊，放起瞭從臺北現場傳來的視頻。
“很不容易，這音。”他邊聽，邊感慨。
其實，兩個人都不容易。這是京劇界兩位傳奇百歲老人70多年後的“重聚”。
一對最佳拍檔
事情是這樣台中二手冰櫃回收的。
一個多月前，臺灣的青年戲曲學者李元皓博士給中國人民大學國劇研究中心講師張一帆發來瞭戴綺霞百歲演出的海報，張一帆馬上發給瞭宋寶羅先生的長子和貴州京劇院院長侯丹梅（註：侯丹梅師從關肅霜）。
宋老看後，在傢翻出瞭上世紀40年代的剪報，兩人年輕時，曾是舞臺上的CP——
“今天聽說戴綺霞還能在臺灣演出，十分驚訝！她今年也要100歲瞭，丈夫是個武生演員。她是個旦角，蹺工（模仿三寸金蓮的表演技藝）特別好。40年代在武漢我是老板，我們合作演出瞭很多戲。《群英會》、《坐樓殺惜》、《黃鶴樓》、《烏龍院》、《遊龍戲鳳》、《封神榜 》、《天河配》等等。她的拿手戲是《坐樓殺惜》，我和她演對手戲宋江。在全劇《群英會》她反串小生演周瑜，我演孔明。我們一搭一檔合作得非常灑脫。當時武漢報紙報道說我們倆是最佳搭配。這出戲場場客滿。《烏龍院》和《坐樓殺惜》（活捉三郎）也是場場客滿。我們合作瞭三四個月後我離開瞭武漢。從此再也沒見過。我祝戴綺霞妹妹藝術青春長在！身體健康！宋寶羅，2017年5月23日口述。”
3天後，5月26日，這段口述內容，通過戴綺霞的學生林秉諭傳到瞭臺灣，戴先生立刻回瞭一段文字——
“太記得瞭，我太記得瞭，宋寶羅大哥，我們在武漢的時候合作過，他有個妹妹叫宋紫萍，也是唱旦的。宋大哥嗓子很好，我們早上唱傳統戲，像《宋十回》、《梅龍鎮》這些戲；晚上就唱‘本戲’，我們合作《封神榜》我演假妲己，唱到《斬妲己》的時候，有一個假頭，當時流行變戲法，我就把戲法加到《封神榜》裡面，燈光一暗，再亮燈，就換瞭佈景，很受觀眾喜歡。為什麼他們這些演員都喜歡找我唱戲呢，因為我生旦都會演，一般旦角沒有戲，我會反串小生，所以我在武漢那時候常貼《群英會》演周瑜。聽小林說宋大哥後來也寫字畫畫，他可能怎麼想都想不到我後來在臺灣和皇帝的哥哥（指溥心畬）學畫。宋大哥的妹妹不知道好不好，如果有消息的話再跟我說，我很感謝他，謝謝他，祝他身體健康，吉祥如意。”
文武昆亂一腳踢
90大壽還踩蹺出演穆桂英
一個102歲，一個100歲，你記得，我也記得。
兩位老人的記憶，在70多年之後，無縫銜接，和上世紀40年代新聞剪報裡的內容，幾乎一致。
戴綺霞，7歲開蒙，學習文武老生入行，卻對旦角向往，9歲時，她在母親的同意下習練旦角的“蹺工”，之後，以“九歲紅”的藝名登臺，師從名花旦演員小楊月樓、九盞燈，並在上海展開搭班生涯，先後搭遍天蟾、黃金、更新等各大戲院。這次告別演出的《觀音得道》，就是她的師父南方名旦小楊月樓的私房本戲，當時在上海演出轟動一時，小楊月樓最後一次演出此劇是在1947年。
戴綺霞可以說是“文武昆亂一腳踢”，比如，她演《龍鳳呈祥》，前面以青衣飾演孫尚香，後面以武小生演《周瑜歸天》，有繁重的武功身段，最後從三張桌子“摔僵屍”。
1943年，26歲的戴綺霞收瞭15歲的關肅霜為開門弟子，關肅霜那時藝名戴鷫鸘。可是，僅過瞭5年，1948年，戴綺霞搭徐鴻培的海升京劇團赴臺演出，從此留在臺灣70年，師徒一度失去聯系，直到上世紀90年代才重聚，也是最後一次。
在臺灣，戴綺霞出演過14部電影，在《軍中芳草》、《沈常福馬戲團》中展現京劇身段。2006年11月8日，臺北舉行臺語電影50周年慶祝晚會，她獲得演藝貢獻獎。
同時，戴綺霞在復興劇校擔任教師，專註京劇教學。85歲的她，入住老人安養院後，仍教老院友們唱戲，成立劇團，每年舉行一次公演，自己也上臺演出大軸戲。
最後插播一句，戴老90大壽時還踩蹺演出《穆桂英掛帥》，老人傢如今每天堅持早起練功，精神抖擻。
祝願宋寶羅和戴綺霞兩位老人身體健康，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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